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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公开的数据,北京市政交通一卡通卡发行量目前已经突破2800万张;北京公共交通日均刷卡量超过1500万人次;一卡通开卡、充值点也达到将近800个。
虽名为“市政交通一卡通”,但它不仅可以在公共交通工具上使用,还陆续开通便利店、超市、餐厅、药店、电影院、公园、公用电话、停车场等场所的消费功能,根据“2009中国国际智能卡与RFID博览会”上公布的数据,一卡通已经在超过2000家超市、便利店、药店等实现刷卡付费,在5000余部公用电话上实现刷卡打电话。
但与上述庞大的数字对应的,却是一卡通退卡网点全市仅有49家。与一卡通诸多公益性、便利性相比,退卡可实在难称“一卡通”。
买卡一分钟 退卡一小时
北京每个退卡网点平均每天有多少退卡量?有多少卡片因为退卡难而成了“沉睡卡”?
虽经多方联系,记者却没有从一卡通的发行管理部门得到答案。
记者查询市政交通一卡通网站,上面公布有35家退卡网点,其中16家在远郊区县,市内退卡网点不足20家。据知情人说,2008年增加了9个中信银行和5个邮电所代理网点,但在网站上这些网点的名称、具体地址,都没有信息。
记者采访中了解到,目前市民比较熟悉的退卡网点大约有10个,它们分布在动物园、六里桥、草桥、北京站等交通枢纽附近。
北京的媒体有过多次报道,每当毕业生离京、春节前外地务工人员返乡时节,一卡通都会出现退卡高峰;黄金周、小长假之后,退卡数量也会猛增。但记者近期在六里桥、动物园、草桥、北京站等多家退卡网点看到,即使算不上退卡高峰时段,退卡网点的窗口前依然排着几十人的长队,退卡需要等待短则二十多分钟、长则四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
记者随机调查了一些退卡人。在动物园退卡窗口,记者问到一位排队的退休老人,她说,要退6张卡,前一阵子老同学在北京聚会,为交通上的方便,她帮助外地来的老同学买了卡,“没想到,买卡用卡都很方便,现在这些卡想退掉却这么费劲!”两位排队的中年女性说,卡是单位当福利发的,大家买完东西,把卡凑一起让她们过来退押金,“一张卡20块钱押金,这么多卡押金也不少呢!”
与退卡排长队相对应的,是售卡和充值窗口的普及和便利,记者在北京很多公交总站、地铁站、超市服务台、便利店中都看到有一卡通办卡和充值服务,绝大多数窗口不用排队,办理全程用时甚至用不了一分钟。
退卡耗时间 养肥“黄牛党”
网点少、退卡需求大,退卡就成了一场消耗战。记者最近周末在草桥公交枢纽看到,散乱聚集的人群中,一卡通退卡窗口前的队伍还是挺惹眼的,忍着酷暑排队的人得有二三十位。而一个工作日的17时左右记者到动物园退卡网点,看到的退卡队伍排了几十米长,去问已排到窗口前的一位女士排了多久?她苦着脸说:一个多小时了。
记者向旁边的保安打听:“一般得排多长时间?”保安说:“说不定排不到您这儿就关门了。”
退卡网点,也有乐颠颠的人。
在动物园退卡网点,游离在长长的队伍周围,有一名挎着腰包攥着一摞一卡通的年轻男子。“不想排队的,可以找我退卡啊!”他不时向人群招呼。
“你怎么退呢?”一个学生从队尾端探出身子,“余额全退,好卡退15元押金……”一张一卡通的押金是20元,显然这是个倒腾一卡通的“黄牛”。
记者在“黄牛”那里退掉一张一卡通,手续很简便,先跟着他到一旁的读卡机上查验卡内余额,然后他把余额和15元押金有整有零地递过来,前后用时大概两分钟。
也有人跟“黄牛”讲价,希望他多退点押金。“黄牛”丝毫不退让:“你看看这队排的,一两个小时我都帮你省了,还不值5块钱?”
要是想退掉受损的一卡通,“黄牛”的“手续费”就涨到了10元。他的理由是:“坏卡你想退得排两次队,还得等10天。”
记者从旁观察了至少半小时,发现“黄牛”并不遭恨,反倒成了一些赶时间的退卡人的“救星”,半个小时里,至少有4位持卡人主动出列,跟着“黄牛”到一旁交易后走人。
记者没有打探出“黄牛”一天的“业务量”,但他的腰包里有不少现金,还有厚厚一摞一卡通。
“总有人等不及了把卡卖给他们,我们管不了。”一卡通充值窗口的工作人员这样答复记者。
在北京站退卡网点,记者看到有两个“黄牛”在兜生意,他们的“手续费”是3元。生意同样不错,平均隔六七分钟就有一笔交易。
“你们收了卡怎么处理呢?”听了这个问题,“黄牛”回答:“我们攒多点儿也排队退呗。”在草桥退卡网点,一名“黄牛”说,他老乡家里7万元的建房款都是靠收一卡通挣的。村里的人看着是门好营生,都跑到北京来“收公交卡”。“我有个本家,从前年就开始收公交卡,现在家里都盖上房了。”
余额过百元 退卡难上难
“也没想到退卡居然这么麻烦。”网友“傲视寒霜天”女儿的学生卡消磁了。她本以为退卡或重新“加磁”是很简单的事,没想到受理的网点更加寥寥,而且不能当即办理,一等就要10天。
“傲视寒霜天”先后跑了几家网点才问清楚距离她最近的可办理受损卡退卡的网点在安定门地铁站附近。她到了安定门排了半个多小时后,领到张“退卡申请凭证”,被告知10天以后“再来领钱”。想着还要再跑一趟太麻烦,她问能不能到就近的网点取款?结果工作人员答复说“你有什么问题,到西单找我们领导去。”
“我们统计受损卡片信息,一般来说是7个工作日。”一卡通相关人员告诉记者,受损卡的数据需从后台数据库卡账户中读取,完整的交易数据和卡内余额需要7天才能确定。
记者获知,北京只有10个公交车总站可以受理受损伤卡片的退卡,这些网点绝大部分集中在三环以内。对于遍布全市的一卡通持卡人来说,确实有相当一部分人很不方便。
“为什么不能拿着退卡凭证到就近的网点领钱?”这名工作人员回答:“这是规定,可能技术上不允许。”
如果一卡通完好,但卡内余额超过100元,那退卡更加困难。《北京市政交通一卡通卡发行使用办法》第十二条中曾规定,卡内余额超过100元时,按卡内余额的10%收取退资手续费。据称此举是为避免避税和洗钱。后来收取手续费这一条做了修改,改为:一卡通余额还剩100元以上时,必须出示当时的办卡凭证和充值发票。
家住门头沟区的岳女士在拨打公交公司和一卡通公司的客服电话后,专程到位于民族宫东侧的一卡通客服中心退卡。可是由于拿不出办卡凭证和充值发票,她被告知只能将卡中余额消费到100元以下才能退卡。“可我办卡和充值时,没有人告诉我退卡时需要留存这些凭证呀。”岳女士一头雾水。
而记者发现,一卡通办卡凭证是张热敏纸的小条,日晒、时间久了,字迹都会消失,变成一张模糊的白条。
退卡这么难 到底卡在哪
既然开卡、充值的网点很普遍,为什么就不能再多设几个退卡窗口?
对于记者的疑问,一卡通相关人员答复说,由于“系统不同”,近期内无法在更多发卡、售卡点开通退卡功能。
记者采访一家制作IC卡芯片的企业,负责人告诉记者,如果IC卡是无损的好卡,系统上很容易解决退卡清算的问题,设置一项功能即可。甚至连功能都不用设置,就“复制”“黄牛”的做法:查询余额——退费给持卡人——收回卡片——再集中送到退卡后台处理。这样市民退卡就不必要耗时费力了。“退卡就和退酒瓶子一样简单。”该人士称。
中信银行部分网点代理一卡通的销售充值和退卡。银行相关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办理退卡业务并没有使用什么更先进的系统,关键是需要一卡通公司预先准备出充足的用于退卡的现金。只要一卡通公司有款项预存在银行,市民退卡可以随来随退。而目前,一卡通公司有少量的预存金额在中信银行,银行遇到一卡通退卡业务,都会先建议持卡人确认退卡信息和余额,银行再核对一卡通公司预存金额是否足够,之后才确定能否提供退款服务。退卡需要的“这笔钱银行方面是不垫付的。”
记者也询问了多家提供一卡通充值服务的便利店,得知他们同样因为没有一卡通公司提供用于支付退卡余额和押金的预付款,才不受理退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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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用随退的八达通卡
八达通是香港通用的电子收费系统。目前全港有超过1900万张八达通卡及产品,每天处理交易过千万宗,涉及金额超8500万元港币。
八达通系统在1997年9月1日正式启动。目前,包括便利店、超市、快餐店、地铁站、车站、机场都可以买到八达通卡,每张八达通卡最多可储值1000港元。
自2004年11月1日起,八达通公司会向5年内退卡的个人收取10港元手续费,5年后退卡免手续费。持卡人在各交通机构的车站客服中心随时可以退卡。
据个人观察,安定门358总站和104五路居总站一天也没有几个人退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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